西,鹅粉肝、猪耳朵、鹅翅、鹅掌,还有卤得颜色发黑的鸡蛋和豆干。
虽然那大厨不太愿意离开这里,不过为了让小儿子有点人样,也只能举家搬迁带他去新环境生活,希望到了异国他乡,这小儿子能改掉一身毛病。
如果北方人看到这道卤味拼盘,大概会有些惊讶,因为这些鹅翅的尺寸有些过大,不过张东在广州的时候潮汕人也多,倒是吃过这道菜,当时也惊艳一把。
“五十万,全现金!”那年轻女服务生坐下来,大剌剌的喝着茶水,说:“原来你也是来看店的,难怪铃儿这小气鬼会来包厢打牙祭,我还想闹鬼了不成。”
“五十万元!”林铃打着手势,摆出一副吓到的模样,说:“你想想,这条件谁愿意接手?这镇里是有有钱人,不过要一下子拿出那幺多现金接这间店,谁都不愿意,这地段实在太偏了。”
这时,门外有人不知道喊着什幺,那年轻女服务生应了一声,就跑出去忙。包厢内一时静悄悄的,林铃继续玩她的手机,似乎仍有点不开心,她有些情绪化,所有心情都写在娇嫩的脸蛋上。
卤鹅最讲究的就是吊汤,和厨师掌握火候一样,只吃了第一口,张东就眼睛一亮,鹅肉细绵柔软、滑嫩异常,在广州吃了那幺多次潮洲菜,居然没一家的口味能比得上这连名字都没有的饭馆。
张东回头一看,果然林铃的面色有些尴尬、有些不悦,因为这样的问法,等于不相信她刚才说的话,或者怀疑她在吹牛,张东顿时心里一紧:妈的,我什幺时候说话做事那幺没脑子?莫名其妙就得罪人。
狮头鹅是潮汕地区的特产,一般的成年公鹅体重平均有十到十二公斤,体形绝不是一般的北方家鹅能媲美,是全世界最大的肉鹅,眼下连潮汕地区都少有正宗的狮头鹅,没想到在这僻远的地方还看得到。
张东在广州的时候,一个汕头的朋友过完年回来带了一整只卤鹅,确实很好吃,下酒、下饭都是一绝,但一听那价格,张东就退避三舍,那人是找老农买老鹅,一只就两千元,还是打折后的人情价,感觉和啃金条没差别。
“嗯,真的要卖,不过开价高,还有其他条件,把人都吓跑了。”林铃一副小八婆的模样,压低声音说:“他这房子连地契,在这边再多不过二十万元出头,连带这些不知道用多久的桌子、椅子、厨具什幺的,顶多二十五万元。可你猜他要多少钱?”
张东这才恍然大悟,敢情这大厨也是个讲究人,都要出国抱孙享福,还是不放心这些一手带大的徒弟,签那个合约就是为了保障他们的生计,估计他也怕接手的人砸了他的招牌,并让这些徒弟失去稳定的经济收入,所以走前想安排好这些徒弟的生活。
那年轻女服务生长得水灵,红扑扑的小脸不算漂亮,但特别可爱,见张东喊自己,立刻擦着汗,俏皮地笑道:“没问题,你多问一点,我乐得在这里吹冷气。”“你们老板卖这间店,开的价还带什幺条件?”张东张嘴一问,立刻暗骂一声猪脑,这样的问法有问题。
这间饭馆的卖点就是资格老、名声大,顶多是厨房的水准不错,万一接手了,厨房那帮人就撒手不干,那不就成了冤大头?在这种乡下地方,师父与徒弟的关系很亲密,那大厨在,能管着那些人,说不定他一走,厨房的人就另起炉灶,到时候花钱买个空壳子有什幺用?
“还有啊,老头子和一个老板谈过了。”年轻女服务生压低声音,很是神秘地说:“厨房的人都是他的徒弟,老头子说可以二十五万的公道价钱转手,不过前提是签合约的时候得去工商注册,再和他的徒弟签什幺劳动保障合约,至于几年忘了,反正就是肯签的话他就肯低价转让。”
热腾腾的米饭,再尝一口辣椒炒肉,张东